《无依之地》让赵婷成为“中国的骄傲”——她成为了金球奖历史上，第一个获此奖项的中国女性。她是继芭芭拉·史翠珊之后第二个获得此殊荣的女性导演，但距离那一年已经过去37年。
赵婷顶着一张容易辨认的华人面孔，成为了华人之光，更是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以《无依之地》获得了金狮奖，继侯孝贤，李安，张艺谋，蔡明亮和贾樟柯后，成为第六位获得该奖项的华人导演，首位华人女导演。

然而，她曾经接受采访时的两句话却让这位新锐女导演迅速在中国又跌下神坛。



01
短短数日，从"骄傲"变“辱华”

北京女孩赵婷，在美国导演描述美国底层生活的电影，获金球奖后，短短几天，从中国骄傲变成辱华分子。

一位微博网友这样写道。

这里"描述美国底层生活的电影"指的是《无依之地》（Nomadland，也译为《游牧人生》）。凭借执导该片，赵婷斩获金球奖最佳导演奖。

赵婷获奖后，国内社交媒体上一片庆贺。央视、新华社、人民日报都发文赞扬赵婷，环球时报更称赵婷是“中国的骄傲”。

“赵婷，中国第一位金球奖最佳女导演”的话题在微博上沸腾。

赵婷的继母、中国知名演员宋丹丹在社交网发文祝贺，称赵婷是：
“我们家的传奇”。

但这种情绪很快发生了改变。中国的网民们很快便挖出了赵婷在2013年接受美国一家电影杂志采访时批评她的祖国——中国的言论，说：

那是一个“遍地谎言”的地方。


这篇被扒出来的采访发表时间在2013年，那时候赵婷还是电影界的新面孔，刚刚31岁在独立电影届崭露头角，报道开头简单介绍了她的背景。

而在第二段里采访第二段出现了一句：
“It goes back to when I was teenager in China，being in a place where there are lies everywhere”，大意为：“这得追溯到我的青少年时期，在中国这个“充满谎言”的地方”。

此外在澳大利亚一家网站发表的最近一次采访上，采访引用赵婷的话说：

“终究美国现在是我的国家。”


虽然这家澳大利亚网站后来发了更正，表示网站错误地引用了赵婷的话，她实际上说的是“不是我的国家”，但这些访问中的争议内容如今已遭删除，所谓的更正声明更像是欲盖弥彰。



02
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赵婷生于北京，后在伦敦上寄宿学校，又在加州读高中，最后毕业于纽约大学电影学院。在《无依之地》之前，赵婷曾凭借广受好评的艺术电影——2015年的《哥哥教我唱的歌》(Songs My Brothers Taught Me)和2017年的《骑士》(The Rider)——赢得了赞誉。

直到最近，国内都很少有人听说过现年38岁的赵婷。她最广为人知（虽然也没多少人知道）的身份是著名喜剧演员宋丹丹的继女。宋丹丹在1997年与时任中国一家国有钢铁公司负责人的赵婷父亲结婚。


赵婷谈过如何看自己身份认同变化的问题，她说：

身份认同变化是多年来从世界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的结果。

从她的说法里可以看到，她一直把自己的在中国、英国、美国三国的生活经历描述为不断变化的身份认同的一部分。

在《纽约》(New York)杂志最近的一篇人物特写中，赵婷把把自己描述为“来自中国”。

那赵婷到底是哪国人？

有网友直接找到了外媒对于赵婷的国籍定义，其中明确写着“Asian—American”（亚裔美国人）。


所以说，从西方媒体的视角来看，赵婷是实实在在的美国人，毕竟她拍的也都是彻头彻尾的美国故事。

历数赵婷的作品，你会发现她的每一部作品讲述的都是美国故事，这样的故事，似乎和中国文化输出没什么关系，即使获奖了好像也和中国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赵婷的主观意识上，不一定认同中国环境和中国故事，她的导演风格也不一定和中国水土契合。



03
如何看待“赵婷事件”？

赵婷背上“辱华”骂名，到底是因为她说了“中国是个充斥谎言的国家”的个人观点、还是立场身份表明“现在我的国家是美国”。我猜想，是前者。

首先，不得不说，赵婷这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

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是永远不撒谎的，没有哪个国家全都是诚实的人。也许在赵婷生活的那个环境、她所接受的信息，认为中国到处都充满谎言，那也只能说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以自己有限的认知来给一个庞大的群体贴上标签，本身就是缺乏理智判断也缺乏事实依据。

其次，从赵婷的生活经历来看，生于北京，后在伦敦，又在加州读高中；最后毕业于纽约大学电影学院；是三国多地生活。对于中国的发展，对于中国的变化，对于中国社会的情绪，对于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所了解、所接触的还是太少。

这一点从其作品也能窥得一二，视角都以美国为叙事主题，可见她本身就对中国有认知偏差，对于美国的文化认同度高；以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所产生的标准去对标中国，本身就难以得到准确的结果，这两个国家从根上来说就不一样。同样以中国的社会逻辑去解读美国也会得到有失偏颇的看法。但赵婷对自己的母国隔着太平洋发出如此污蔑，也确为不妥；不光不能提倡，更应该对这种行为表示抵制。

总而言之，这次事件本身就是一个对中国了解不多，生长在英美环境、接受英美教育的人发表的有失偏颇的言论，仅此而已。

而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大可不必玻璃心。

一个大国真正要自信起来，就要敢于直面赞美与批评，也敢于接受颂扬和污蔑；尽我们的可能，去让这个国家越来越好。不是一旦有人说了点尖锐的话语，就群起攻之，党同伐异，更应该展现的是大国的自信。

像当年毛主席教导我们的那样：

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中国人民的不屈不挠的努力必将稳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最后，对于《无依之地》这部作品，我们还是更应该以艺术的角度来看待，不因赵婷个人的立场来妖魔化、污名化。该让市场决定的事就让市场来做出选择，这次风波也最好以市场化的方式化解。

毕竟，艺术家虽然有国籍和立场，但艺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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