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被指“拼命战神”的美团副总，三次创业均被上铺同学王兴终结

文/刘工昌

9月27日，美团核心本地商业发布内部邮件，宣布新一轮组织架构调整。在核心本地商业上，美团对过去相对独立的事业群进行了整合。此外，王兴发布内部邮件称，王慧文逐步恢复健康，将以部分时间做美团顾问。

有意思的是，外界对美团组织架构的调整并不感兴趣，最感兴趣的是原二号人物王慧文的回归。

而王慧文究竟何许人也？为何外界对他的回归感兴趣呢？

1997年8月底，王兴到清华入学报到，他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就是王慧文，住清华园26号楼619宿舍，他们成了上下铺兄弟，自称是“臭味相投”。

当时二人合买了一台电脑。睡在上铺的王兴拿着它研究社团和创业，下铺的王慧文则拿着它昏天黑地地打游戏。王慧文后来回忆，两人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他排第3，王兴排第5，倒数的，堪称标准的学渣。

但两学渣合到一块，却喷发出奇诡的合力。清华读书期间，两人一起去上课，在一个组里做设计作业，笔记全是王慧文做，做完了王兴去演示。“你可以认为王兴身上有一种领导力，也可以理解为我天生就是干活命。”王慧文说。①

毕业后王兴去了美国读书，王慧文则去了中科院声学所读研。2003年，在美读书的王兴给自己5个同学发邮件，邀请他们创业。最终只有两人愿意加入，其中一个正是王慧文。

出身农村，家庭并不富裕的王慧文突然说要退学，跟“富二代”王兴一起创业，气得父母都要“打断他的腿”。结果是全部家底只有2000元的王慧文，为了支持王兴，前前后后借了好几万的外债。

这两人当时什么都没有，没钱没人脉，电脑也不大懂，因为他们本身不是学搞这个专业的，幸亏后来王兴的中学同学赖斌强也加入了进来，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计算机专业出身的。

2004年3月，他们在清华大学附近的海丰园租了一套130平米的房子作为创业的起点。30平米的客厅里放了3张桌子，每人一个卧室，100多一张的折叠床。

王慧文得意地说他们是“典型的无产阶级，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拼命的干。每天干活干到凌晨一两点，早上八九点起床，牙都不刷直接干活，中午饿了再去刷牙吃午饭。王慧文负责后端代码，赖斌强负责前端代码，王兴则是天生领导的命，出去观察外部世界，了解外部市场产品的变化。对此王赖二人似乎毫无怨言。

没钱，不知道富二代王兴往里面投了多少，反正农民的儿子王慧文前后借了20多万砸进去，在当时，这笔钱算不少了，他称自己老实勤奋，所以人们愿意借钱给他。

2004年9月，他们的团队搞出的第一个社交网站——主打泛人群的SNS“多多友”上线，但没什么反响，随后他们相继做出的社交项目“电邀”、“游子图”、“justinput”、“wap中继站”，均石沉大海。

从2004年9月到2005年9月，平均一两个月就换一个项目，有些项目没有做完就发现方向不对，只好放弃。

此时王慧文由于退学对家里人打击很大，爷爷气病了，查出了癌症，后来他借了一笔钱给爷爷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他觉得自己太不靠谱了。其实反过来来说，他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正是他的退学让爷爷气病了，才检查出癌症，得以及时治疗，否则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2005年，随着Facebook的全球流行，到了下半年，他们决定试着模仿Facebook做一个校园SNS网站，于是他们在多多友的基础上，进行了改版。

2005年12月8日，校内网正式上线。为了扩大影响，窘迫的他们挤出钱来赞助清华电子系学生节活动、占领自习室黑板、租大巴将学生从学校送到火车站、校园内四处张贴海报、招募校园大使、赞助DV并植入广告。

终于有了点起色，但就在这时，很多学校都有人做校园SNS。想要赢，需要花很多钱，但他们手上没什么钱。创业时投的30万元已花的差不多，后来有一些同学还有一些认识的人陆续投了点，但不多，根本没法应付如此竞争。后红杉资本与其接触，觉得其团队稚嫩和不成熟，放弃。

据周鸿祎回忆，当时的王兴一脸冷漠，言语傲气，他断定这个团队不接地气会失败。并建议红杉改投了占座网。

此时千橡互动集团的陈一舟主动找上门来，开出千万元的收购价，但被他们直接拒绝。但没想到美国的一家投资机构撤回了对校内投资的意向书，他们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此时陈一舟在同年9月提高了收购价格，他们开始讨论这事。

尽管对自己一手做起来的项目卖掉，王慧文强烈反对，但终究还是敌不过现实。

当在华清嘉园边上的一个小餐馆里，王兴宣布这个结果后，没一个人说话。当晚，大家一起去吃夜宵，喝醉，大哭，告别。

2006年10月23日，千橡互动集团以2000万美元的现金价格正式宣布收购中国领先的大学生互动社区校内网，王兴和王慧文赶到人寿大厦签下了合同，这是官方声明。

那一年，28岁的王慧文实现了财务自由，他拿着这笔钱在北京和大连各买一套房。后来离开北京的王慧文拉上赖斌强一起去欧洲、东南亚游玩，一去就是近一年时间。

一年后，打算重新创业的王兴打电hua给他时，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还没玩够。

再后来，王兴创办美团，王慧文则推出淘房网。当时有人问王慧文，以后是否会和王兴重新携手，他开玩笑地说：“我们处于完全不同的市场，这种情况下要合作的可能性，跟我和张曼玉结婚的可能性差不多。我跟张曼玉结婚的几率有多大？虽然她还单身。”②

2010年底，熬不过王兴的再三邀约，王慧文卖了自己的淘房网，重新回到王兴身边。此时“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们有兄弟和勇气”。③

天生做领导的王兴主要关注方向问题，基本不会下场盯业务，而王慧文呢，主要负责执行，也就是具体项目，他自己还没有丝毫抱怨。

连他自己也说：“王兴的父亲是企业家，做企业家没必要事事躬亲。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出身给我留下的印记是，我得认认真真地干活。”④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王慧文在自己做的那摊事上爱下“笨功夫”，注重细节，狠抓流程。

据美团员工回忆，王慧文会非常认真地听每个人的业务进展报告，比如说某个员工在周报里写“某个数据变化属于正常波动”，王慧文一定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是因为什么问题、什么原因导致的数据变化。⑤

一个做“顶层设计”，一个负责落地执行。如此分工，所以有人说，王慧文之于王兴，就好比当年皮蓬之于乔丹。其实不是很准确，但也有几分道理。

李志刚在《九败一胜》中曾写到：有次他问王兴“你们能在美团重聚的原因是什么？”王兴回答是“契约精神”。

王慧文在加入美团时，两人并没有签署任何股份协议，王兴只给出过一个口头承诺。到2011年美团融资时，投资方阿里的人来做尽职调查，得知王慧文在加入美团时，两人并没有签署任何股份协议，王兴只给出过一个口头承诺。

投资人问：你不担心吗？王慧文答：不担心。这是王兴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有就有，我相信他。王慧文接着说：“他忙，我也忙，协议这种事会耽误很多时间，没必要讨论来讨论去，先把重要的事办了再说。股份这种事出尔反尔的很多。但我内心很踏实，我对他有信心。”⑥

2010年3月4日，美团网上线当天推出了第一单服务——梵雅葡萄酒品尝套餐，50元品尝4杯葡萄酒，还能向品酒师学习品酒知识。继北京站上线后，美团网又开通了上海站、武汉站、西安站、广州站。2010年10月获得红杉资本1200万美元融资。

此时团购玩家爆出，截止到2011年5月，市面上的团购网站已经超过5000家，线下广告大战打响。空气中都弥漫着烧钱的味道。刚到美团接手市场部的王慧文却在讨论是否要参加到线下广告大战。

为此他们特地找到阿里巴巴前总裁关明生请教这个问题，关明生明确指出，“面向商家的品牌广告是无效的，在商家端再多的广告投放都不如有执行力的线下队伍。而面向消费者端，他们通过一段时间的在线广告投放已经发现线上广告性价比远大于线下广告。”⑦

听了关明生的指点，二王决定不打线下广告，但王慧文还要负责说服团队接受这项决定。为了安抚人心，王慧文开始全国巡讲，在沈阳，他讲到一半，下面就有员工质疑：“你别扯虚的，我就问你，到底投不投广告？”王慧文答道：“广告没有效果。”⑧

后来干脆录制了视频，向全国各分站播放。2011年7月，美团网在北京一家度假中心开会，给城市经理发放期权，以此稳定军心，并且发出冬天论的预警，告诉全体城市经理:虽然融资1200万美元，为什么不花这笔钱?因为这半年的资本和团购行业的疯狂，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轨道，下半年资本市场会进入寒冬，到时候美团网账上有钱能撑过去。

通过各种手段，总算让人心安定下来。

2011年7月7日，美团网B轮融资5000万美元到账。王慧文跟王兴说:“下半年资本寒冬一来，如果商家觉得我们没钱了，就不敢和我们合作了，我们得提前宣告，自己说有钱没用，得把账户亮出来。”

结果王兴在新闻发布会上挡着众多记者，公示账户上的6200万美元，现场照片一时在互联网上疯传。一时美团有钱深入人心。

不仅有钱，美团的做法也是更务实。具体来说，负责执行的王慧文选择通过新闻采访等免费方式推广，同时与团购导航网站、hao123导航等合作，购买与团购相关的关键词进行推广。

与此同时，王慧文也在推进“边算账，边卡城市”策略的进行，他会按照城市的人口、淘宝消费指数、肯德基数量等指标来计算投入产出比，只有合适时才会进行扩张。王慧文的动作可以说是步步为营、扎实推进、看钱说话、看事下单，美团也正好靠着这一策略熬到了最后。

王慧文在2011年接受《人物》杂志专访的时候提到：“在人员成本上，美团网一直非常克制，在今年3月至8月，美团网只开了不足10个分站，并且在4月份还主动关了4个分站。虽然我们认为自己在资本层面上没有问题，资金很充裕，但是我们要控制发展速度，不要太激进。在市场投放上，我们一直非常克制，没有投电视广告、公交车身广告，而在在线投放上，我们做得比较谨慎。”

2011年下半年，随着团购融资寒冬的到来，曾一掷千金的众多团购网撑不住了，纷纷倒下。这年9月，美团网再次召开城市经理大会，他们动员大家“血战50天，超越拉手窝窝”。一直被拉手网、窝窝团压着的美团网，吹响了反击的号角。国庆节，销售人员都不放假，抓紧时间抢占地盘。到了11月，美团网的业绩比10月增长40%，增速行业第一。

到2013年3月，美团对外宣布在165个城市成为团购网站第一，整体市场份额占比达到52.4%，2013年美团的交易额为160亿元，终于奠定团购行业头把交椅地位。

2012年底，王兴把美团外卖事业部全权交给王慧文。

当美团开始外卖业务时，老对手饿了么已在外卖行业干了5年。最开始美团并没有打算自己做外卖，毕竟太烧钱，于是王慧文向饿了么创始人张旭豪提出收购意向，遭拒绝后，自己干，2012年11月美团外卖正式上线。

王慧文从零开始组建团队，当时美团为了维持外卖业务，每个月要烧掉3亿元人民币。2013年12月，在王慧文的指令下，沈鹏一个月之内招了20个外卖的城市经理候选人，这时饿了么还只开了8个城市。

2014年，王慧文选择跟团购不同的策略，以战时状态来做外卖。1月份，王慧文组织了外卖启动会，当时称为“抢滩会”，要抢在饿了么前面上岸。信心爆棚的王慧文把抢滩会的目标定成日单40万，王慧文很是豪气的表示，即便只有一天达到40万，他都拿出40万股美团期权（当时价值数千万）奖励抢滩会成员，同时每人发一枚戒指。⑨

一天40万是个什么概念？2013年的饿了么正常情况下，每天能完成两三万单，就是说美团每天要完成饿了么近20倍的量。大言甩出去了，还得看具体执行状况。

王慧文去麦肯锡、贝恩、波士顿三家咨询公司挖到合适的管理人才。随着新的运营人才加入，美团外卖拥有了更精细的成本控制与运营。

业务上王慧文决定从学校打开突破口。王慧文让团队只上8个商家，并且在学校里猛搞推广，同时狠抓用户体验感。每天结束后，看哪些商家配送体验不好，就要求他们立即改善配送体验。体验好了，用户的留存率就上来了。

随着订单量和消费者体验的提升，商家数量增长、订单增长、消费者体验提升、配送效率形成有机循环，整个业务就转起来了。⑩

就这样，美团逐步获得了消费者青睐。2014年，美团全年交易额突破460亿元，相比上一年总交易额增长180%以上。

此后，王慧文开始探索餐饮产业链的上下游业务，随即2014年美团在餐饮B端领域发起多项投资或收购。就此，王慧文一手组建起了美团外卖、RMS美团B端等核心战略业务，这也奠定了他在美团“二把手”的稳固地位。

外卖行业的风火吸引了众多投资者的涌入。阿里的淘点点、百度外卖强势杀入。外卖进入了四大巨头争霸时期。饿了么和美团固守行业前两名，淘点点和百度外卖被渐渐拉开。

但直到2015年才彻底分出胜负。主要是由于大众点评的介入。大众点评主打用户点评，作为全国最大的餐饮媒体，与主打外卖的美团不可避免发生了冲突。

此时的美团在阿里铁军干嘉伟的强力推动下，狂飙突进，按此趋势大众点评被干趴下是早晚的事儿，怎料2014年2月，腾讯站队大众点评，大众点评不仅获得大量资金，还接入了QQ和微信，一下风头扭转。

2014年10月，大众点评推出“闪惠”功能，其logo出现在了微信钱包的九宫格。王兴认为，“闪惠”完美的实现了用支付推团购，这是对美团的降维攻击，所以他夜不能寐。

王兴向阿里求助无果，沈南鹏建议王兴与大众点评合并，王兴想着以打促和。2015年9月22日，王兴王慧文和李彦宏在北京直隶会馆会谈。至此美团成为其百度O2O的代言人。王兴通过红杉资本的沈南鹏将谈判的消息传递给了张涛，此时的大众点评也陷入O2O的泥潭，终于美团、点评走到了谈判桌前。

2015年的10月，美团和大众点评合并，大众点评的张涛退出了饿了么的董事会，把全部曾经支持饿了么的流量导给美团。此次整合后，美团就把资源全部向外卖倾斜。2016年年底，美团超越了饿了么，成为了外卖的第一。

后百度外卖低价将饿了么卖给阿里并与口碑合并。至此外卖行业就剩两雄争锋。

而此次激战，让外卖市场年同比增长超过三倍，外卖场景全线拓宽，从高校到白领到普通人，从早餐到宵夜，从餐饮到生鲜日百，全方位覆盖。

外卖大战后，美团逐步从T型战略逐步转向餐饮、酒旅、综合三大业务架构。后到店餐饮事业群、外卖配送事业群和餐饮生态平台被统一归进餐饮平台，总负责人仍然是王慧文。

2017年2月，由王慧文牵头的“美团打车”业务最先在南京进行试点，随后进入上海等地。2017年12月，美团再次调整架构，王慧文担任大零售事业群总裁，统筹生鲜零售、外卖等业务。同时他还负责出行事业部，与滴滴正面宣战。

2019年4月，美团上线了聚合模式的网约车平台，王慧文依旧主导这一业务。为了反击美团，滴滴也开始搞外卖。滴滴的外卖业务最早于2018年3月1日在无锡上线，后来陆续在南京、长沙、成都等城市上线。

2018年4月3日，美团宣布收购摩拜单车，后来摩拜全面接入美团APP，摩拜单车划分在美团LBS平台单车事业部，王慧文出任法定代表人兼任事业部总经理。在王慧文的领导下，将摩拜单车品牌更名为美团单车。

2018年9月20日，美团点评赴港上市。随后不久，美团点评迎来了新的组织架构调整，战略上聚焦Food+Platform，以“吃”为核心，组建用户平台，以及到店、到家两大事业群，在新业务侧，快驴事业部和小象事业部将继续开展业务探索。

王慧文再一次为美团打头阵，开始新业务的探索，美团充电宝业务由王慧文牵头开展。在2019年，他大刀阔斧推动用户平台、基础研发、大数据和AI等平台能力建设。

王慧文在美团负责过市场，做过产品，也做过外卖、餐饮商家软件系统、机票业务、共享单车、充电宝等不同的业务。他可以说是美团的探路者，正是他的不断尝试才帮助美团不断扩宽了自己的生态边界，使得美团在一些业务领域后发先至，逐渐成为市场上的龙头，老王功不可没。⑪

在美团的10年，他也赢得了“拼命战神老王”的外号，每周六一上午的会，中午只有时间叫个外卖，下午继续开会，周日又是半天高管会，留给自己和家人的时间永远只有一个下午。而且即使加班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早上9点照样准时坐在工位上。

2013年，王慧文曾招亿欧网创始人黄渊普去做研究工作。往后提起王慧文，他只有一个印象：一个满脑子idea的拼命三郎，怀疑他是单身。这种人似乎只适合单身。⑫

2020年初，美团创始人CEO王兴发布全员邮件，宣布联合创始人、S-team成员、高级副总裁王慧文将退出公司具体管理事务。王慧文从美团退xiu之后，ChatGPT引爆大模型赛道，王慧文再次激情焕发。2023年2月，几近“退xiu”状态的王慧文高调宣布进军AI领域，并在社交媒体上发布“AI英雄榜”。

彼时，王慧文表态自己将出资5000万美元，但自己不占股份，资金占股25％，剩余的75％的股份则用于邀请顶级研发人才，以此打造中国的OpenAI。鉴于王慧文在美团的履历以及ChatGPT在海内外所引发的人工智能热潮，王慧文创办的光年之外刚一出生便获得了外界资本的注意。

据王慧文透露，在他发布“AI英雄榜”之前，光年之外便已提前锁定下轮融资顶级VC价值2.3亿美金的认购。其中一位“金主”正是他老主顾美团王兴，王兴个人投资并出任董事。没想到三个月后，光年之外即陷入困局，美团出巨资买下光年之外。

美团认为，通过此次收购，公司将获得领先的AGI技术及人才，进而有机会加强其在快速发展的人工智能行业中的竞争力，并更好地履行自己的使命。中信证券研报认为，本次收购将有助于美团获得领先的AGI技术和人才，强化内部团队能力，提升其在人工智能行业中的竞争力。⑬

此时距离王慧文从美团正式退xiu过去两年半，他公开发布AI宣言刚刚过去4个月，启动光年之外新办公室不到2个月。

2024年3月18日，美团通过内部信宣布，正式成立平台产品部，同时，在平台产品部之下设立设计部。此番所提拔的管理层，更多是年轻一代，在这个时候，美团迫切需要一位拥有丰富经验的管理者来引领前行。而作为王兴曾经的开路先锋的王慧文，无疑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2024年4月2日，王兴宣布王慧文将用部分时间承担美团顾问一职。时隔4年，王慧文再次回归美团。此时的王慧文主要工作是解决美团面临的迫切问题——抖yin强势进军本地生活赛道，对美团构成了极大威胁。

数据显示，2023年抖yin本地生活GTV（总交易额）约占美团三分之一，接近2000亿元；抖yin发布的《2023年度数据报告》显示，2023年抖yin生活服务平台总交易额增长256%，有超过450万家门店获得生意增长，入驻服务商数量增长1.79倍。已有数据显示，2023年抖yin本地生活GTV（总交易额）接近2000亿元，约占美团三分之一。抖yin发布的《2023年度数据报告》显示，2023年抖yin生活服务平台总交易额增长256%。

另一边，美团的老对手“饿了么”也完成了新管理团队的组建，以年轻的管理团队应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不断改善经营质量，提升市场份额。数据显示，饿了么亏损同比持续大幅收窄，带动本地生活集团经调整经营损益加速收窄至20.68亿元人民币。此外，腾讯、拼多多、快shou、小红书等平台也在积极加速本地生活服务的布局步伐，纷纷展现出与美团争夺市场份额的强烈意愿。⑭

美团2023年的财报也可窥见美团此时面临的压力。期内，美团营收2767亿元，同比增长25.8%，其中核心本地商业板块营收2069亿元，较上年增长29%。2023年，美团经调整净利润233亿元，2022年该数据是28亿元。核心本地商业方面实现经营利润387亿元，同比增长31%。

但资本市场并不买账。2024年2月初，跌至61港元/股，为近三年来新低。2021年美团的股价曾一度高达460港元/股。资本之所以不看好美团，是因为首先面对着抖yin本地生活业务平台的强势进攻，美团未来市场份额变量较大。为了应对本地生活赛道的竞争，美团不断加码销售及营销开支，成本随之上升。2023年，美团销售及营销开支586亿元，同比增长47.5%，占收入百分比21.2%，较上年增长3.1个百分点。

除了核心本地商业分部利润率承压，美团的新业务还在持续亏损。财报显示，美团的新业务板块包括美团优选、美团买菜（小象超市）、餐饮供应链快驴、网约车、共享单车、共享电单车、充电宝、餐厅管理系统等。2023年，美团新业务收入698亿元，同比增长18%。但经营亏损为202亿元，经营亏损率28.9%。

连续五年，美团新业务均处于亏损境况。2019年-2023年，新业务的经营亏损额分别为67亿、109亿、384亿、283亿和202亿，呈现上升趋势。短短五年时间，美团在新业务板块就“烧掉”1045亿元。⑮

主业竞争压力大，新业又亏损不已，尽管艰难扭亏为盈，但资本市场并不看好。正因如此，救火队长王慧文的回归被人寄予厚望。在很多人眼中，王慧文俨然成了美团摆脱困境的救星，但他本人却不这么看，他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为运气，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遇到王兴：“跟兴哥同宿舍是我生命中另外一个巨大的运气，兴哥帮我的人生打开了一扇窗，给了我舞台和机会，在每个关键选择里指出了正确的方向。”⑯

[引用]

①（42岁身价百亿，提前退xiu，美团王慧文：能把不喜欢的事做牛哄哄的人有多可怕？新浪财经2020-12-26来源：中国企业家俱乐部作者l粥左罗）

②（美团王慧文的职场路：冲锋陷阵、安寨扎营、功成身退新浪科技2020-01-21来源：创事记文/向阳、青松）

③（王慧文42岁退xiu，身家183亿，年薪1.5亿湃客：华商韬略2020-12-21作者丨杨凯）

④（“狠角色”王慧文，好战的，自由的，以及他和王兴的一切无冕财经2023-07-03作者：海棠葉）

⑤（美团王慧文：很少人知道自己在愚昧之巅2020-07-21《能量人物》专栏文|马畅）

⑥（年薪1.5亿42岁退xiu：跟对人真的很重要新浪财经APP来源：正和岛）

⑦（抖yin变道，本地生活打法变了？2024年7月29日移动互联网作者：TopKlout克劳锐来源公众号：TopKlout克劳锐）

⑧（快刀何：执行到位的战略胜利之美团创业15年3大战役的定位公关浅析2018-05-21　来源:定位公关）

⑨（如何看待今日资本徐欣说，美团王兴打败饿了么张旭豪陆家嘴读书会2020-05-28文|二维马）

⑩（研究数十万字后，我们总结了王慧文的个人哲学和核心方法论2021-04-22　来源:钛媒体APP有瞰学社，作者丨陶程）

⑪（万字长文|美团王慧文，王兴14年的带刀护卫2023-12-11·盐布斯）

⑫（“多面”王慧文：拼命三郎与性情中人的下半场新浪科技2020-01-23文/朱晓培）　　

⑬（“老王”救“老王”，王慧文将光年之外托付给王兴雷达财经2023-06-30文|孟帅）

⑭（王兴的贵人，美团的创始元老回归，行业开始躁动不安2024-04-07作者|李响）

⑮（美团新业务亏损202亿元，王兴靠王慧文来拯救？乐居财经2024-04-11文/瑞财经许淑敏）

⑯（云姨夜话｜王慧文抱恙抽身，“狂飙”数月的大模型创业前路更难？齐鲁壹点2023-07-04记者王赟）